漠夜微光

願,花開不落。
主吃:月花/鱗魚/千競/廢鍛
雷:月修/軍兵

【月花】花魂伴月明 01

第五次講文明樹新風活動 

「庭有枇杷樹,____死之年我所手植,今已亭亭如蓋矣。」(虐掰甜)

*私設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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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月花】花魂伴月明 

01. 

無情葬月瘋了。 

道域四宗,人人竊竊私語。 

沒有明目張膽地大肆議論是因為他好歹是把天師雲杖帶回來的功臣。 

實際上這個功臣並不招人待見。 

無情葬月的証詞使仙舞劍宗三十六年掌權,道域大治,並犧牲於對抗陰謀家黓龍君一役的前神君玉千城,及其輔師琅函天,兩個英雄搖身一變,成了當年修真院血案的元兇。 

劍宗迎來了其他三宗猜疑的目光。 

他還自白了玉千城之子的身分,加上岳萬丘的留書,使其說詞更加鑿鑿有據,同時也讓剛剛重新接納他的劍宗之人尷尬不已。

實力保存最完整的紫微星宗,早己儼然是道域有實無名的掌理者,如今天師雲杖歸來,勢必讓其他三宗提出重啟天元掄魁,平白多一變數。且宗主親傳弟子玲瓏雪霏身亡,無情葬月的言詞中,其與琅函天似乎也有說不清、道不明的合作關係,他們對無情葬月自然沒什麼好感。

宗主皆亡,直接被陰謀誤導而陷入內戰,傷亡慘重的神嘯刀宗和陰陽學宗自不必說,對玉千城和琅函天有關的一切可謂深惡痛絕。

勢力牽制的平靜表象之下,暗潮洶湧。

✖✖✖

但這些對無情葬月來說,已經沒有什麼值得關心的了。

他最在意的皆已逝去。

恩盡、仇還、情斷。

故鄉無故人。

唯有兩抔黃土。

如今的他除非是闖入他宗禁地,在道域裡也無人理會,任憑他瘋瘋顛顛、絮語叨叨地來來去去。

他剛回來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。

最後一戰後,他入邪雖深,但他依舊壓抑著邪氣,神智清明地交還天師雲杖,解釋了一切因由。

邪劍血不染在道域廣為人知,雖然他對劍宗的形勢與名聲造成一些不善的變化,在當時,他仍是接收到一些師弟、師妹欽佩的目光。

這樣的眼神,無情葬月覺得陌生,卻又熟悉,而後心中一慟。

他蒼惶地逃了開。

回憶翻卷而上,久別的草木風景、亭台樓閣,往事歷歷在目,卻再沒有當時相伴的人。

他倏然停佇,血淚滴落。

是了。

他只剩下一個人了。

風逝、花凋、雪融。

月應缺。

「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」

邪氣入心,不能自己,終生──非人

「不用告知世人將被遺忘的名字。」

之後,他時而清醒、時而迷糊,

清醒的時候便依長老的要求,留在劍宗修行參悟,兼罰弟子禁閉的劍洞,定心凝神以抗血不染;可迷糊的時候他便控制不住地往外跑,打開企圖將他留下的人,在某些地點獨自發笑,對著無人之處說話,做一些瘋顛之事。那些事情他醒過來後,有的記得,有的忘卻。

關注他的人很快變得寥寥無幾,歷任執劍師因血不染而瘋狂的事人盡皆知,他不過步上前人後塵。

✖✖✖

一個好奇心很重的小師妹有時會跑來劍洞和他說話,問道域之外的事情。

他一開始充耳不聞。

直到有一回她說:「飛凕師兄啊,你知道嗎?四宗已經談好要重啟天元掄魁了,真是太好了,這樣道域就會重新步上正軌,都是你的功勞。不過這次會直接選出代表,不會從六歲開始遴選了,畢竟不能再等十二年無人主事了嘛。」

「我跟你說喔,有人說我們劍宗專出陰謀家──哪有啊!飛凕師兄你明明將天師雲杖找回來了,神君……玉千城做壞事,又不代表你是壞人,而且岳執劍師就很英雄啊!你等著看,等我郁劍須臾.飛淵代表劍宗拿下天元掄魁,一定讓那些人乖乖閉嘴!不淮他們再講這種話!」

那個讓他遇上此生最重要的三個人,也造成所有悲劇的比試,終於讓他抬起頭,仔細看了一眼這個名叫飛淵的師妹。

少女臉上飛揚的神采依稀曾見,當年的無情葬月身邊,就是這樣年少自信、意氣風發的三個天縱之才。

──他果然還是很想念他們。

之後飛淵再來,他偶爾也會回應她的話,一開始嚇得飛淵差點立刻衝出去找大夫,後來她便開心起來,興奮地把從前問過他的問題又問了個遍。

✖✖✖

過了一段時日,他從來送膳食的劍宗弟子口中得知,飛淵留了一封書信,說為了天元掄魁要外出歷練,偷跑出道域了。

他有些自責,也許他該按捺住,不向她提起那麼多往事才對。

之後,便是持續和血不染角力的日子。

清醒的時間漸漸地越來越短了。

也是沒有辦法的事,他想。

那些幻覺實在難以拒絕。

有一天。

「月。」

他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懷念的聲音。

「月。」

血不染的影響真是越來越深了,連幻聽都出現了。

「無情葬月,飛凕。」

他忍不住抬頭,睜眼,突來的光線讓眼前一時白茫,但很快褪去,如他所料,他看見了那個被他親手所殺的人。

「哈……血不染……」他自語,忍不住笑,血淚落下,他看見眼前的人蹙起了眉,「就算是幻覺也好吧……」

「我很想念你們,昊辰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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